郭永明,毕业于内蒙古师范大学中文系,先后任职于鄂尔多斯日报社、内蒙古文联。曾作为志愿者,用十七年时间走访了中国、蒙古国、俄罗斯的蒙古民族聚居地,行程近14万公里,译著有《成吉思汗祭奠》,民俗专著《鄂尔多斯婚礼》《鄂尔多斯民歌》《郭氏蒙古通》,长篇小说《巍巍罕山》,民俗随笔《牧笔高原》等20多部。10次获全国奖,11次获自治区奖。
郭永明是内蒙古文化圈的传奇人物,每当人们提到他的名字,眼前就会出现那个踏遍草原的坚毅身影,还有他那特有的恬淡笑容。
4月18日20:15,内蒙古广播电视台新闻综合频道、“无线内蒙古“手机APP【爱在内蒙古】专栏同步播出郭永明的艺术人生。
编辑手记
孟繁露
初次拜访老艺术家郭永明,正值隆冬时节,他到小区门口迎接我们摄制组一行四人。远远地,他穿着厚重的蒙古袍缓缓走来,双腿有点内弯,走起路来一跛一跛,很吃力。见面后,我问他腿疾是否很严重,他并不在意地说:“老毛病了,一到天冷就发作,不碍事。”不曾想,当我渐渐走近郭老,他留给我最初的印象竟成了我最深的感动。
60岁时,他作为一名志愿者,背起行囊,独自一人走访了中国、蒙古国、俄罗斯的蒙古民族聚居地,一走就是17年,行程近14万公里,相当于绕地球三圈半。我简直无法想象,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,是怎样完成这样一个传奇壮举的。
做了几年编导,我好像也学会了世俗的创作。采访时,我几次问郭老,17年的走访中最困难的是什么,有没有哪一个时刻坚持不下去想要放弃。按照以往的经验,节目中总是要先展示他如何经历千难万险,极尽渲染艰辛,最终梦想支撑他克服重重困难,苦尽甘来。
面对我的套路问题,郭老开始都绕过了没有回答,后来我一再追问,他很坦诚地,似乎还带有几分疑惑地回答我:“我并没有觉得一路上有什么困难啊。在我看来,一路上景色是美的,空气是甜的,牧民是淳朴的,就是偶尔碰见的野狗恶狼也挺可爱的。危险倒是也有,几次甚至是致命的,但每次都安然化解了,这都不构成你说的困难啊。”
我们聊了四个多小时,其间有两次他讲的热泪盈眶。一次是回忆起在新疆大河口看到的清晨美景,一次是在鄂尔多斯用蒙古语采访的经历,这些都无关困难,无关艰险。
采访结束,郭老送了我一本他的随笔集《牧笔高原》,13万字,字字珠玑。他说:“我是个生性爱动的人,把漫游流转当成最大的乐趣,到牧区就像小孩儿住姥姥家一样自在”。
我明白了,走遍“蒙古地”是郭老发自内心愿意做的事,脚受心的支配,愿意的事怎么会有困难呢?况且,我常认为的困难,无非是挨饿受冻之类的皮肉之苦,这对于郭老,一个阅尽沧桑的老人,是何等的粗浅,不值一提。同时这件事也在提醒着我,做节目,不容许有一丝懈怠,讨巧的唯一途径,就是虔诚。
今年,郭永明老先生已经78岁了,他将走遍蒙古地收集的所有影像、文字资料全部捐献给了内蒙古社科院。多年的长途行走给他带来诸多疾病苦恼,尽管腿上的老毛病常常折磨着他,但他仍执笔写了散文集《牧笔高原》,在其中的一篇文章中写道:“阅读草原——我视为一种享受,一种机缘,甚至是一种幸福。让我深深地感谢这片土地!”。
4月18日,《爱在内蒙古》之郭永明的故事就要播出了,让我们跟随镜头,一起走进郭永明心中那片神秘浪漫、辽阔苍茫的草原大地吧!
郭永明的自叙诗
曾记当年学蒙文,嘴秃难念卷舌音。
原图猎异妆诗面,岂料投胎入毳门。
闯荡远天风飒飒,周游列国路深深。
三十万里十七载,取得一驼贬价金。
(毳门:蒙古包的毡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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